“二郎啊,姨父有个事想说。据说你跟太原王家有些误会?能不能看在姨父的薄面上,化干戈为玉帛?”
柴令武微笑着放下箸:“姨父,真不是外甥不想给这颜面,是真的给不起啊!外甥从风花雪月的长安,被踹到一穷二白、朝不保夕的米川县,多番面对吐谷浑的攻击,全是拜王珪所赐啊!”
“即便如此,他王家依旧不死心,打算强抢外甥谋生的酒坊,逼得管事付之一炬,名酒烧刀子也从此消失于世。”
“姨父,你觉得,外甥天生就该有乌龟肚量,活该让人欺负?”
“太原王家挑起了争端,他们想平事,不拿出点诚意来,行么?”
“烧刀子作坊,一年能给外甥挣不下万缗的钱财,他太原王家如何赔?”
窦诞嚅嚅着,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襄阳公主扬眉,看上去自有一股英气:“闭嘴!真以为区区世家就可以横行无忌,竟敢对皇亲国戚下手!这事,本公主要到皇帝面前打官司!”
“三娘子是过世了,可我这姨母还在!”
窦诞的嘴皮子抖了几下,终于还是没说了。
你的乖外甥,一个反手就毁了太原王家的盐业,一个培训班就让察院针对太原王家的官员出手,这也叫被人欺负?
算了,府上的搓衣板刚换,就不去糟践了。
窦诞虽然本事不出众,却是娶的襄阳公主,而不是尚,这一点颇为难得。
当然,公主都做出牺牲了,窦诞耳朵耙一点也能理解吧?
然后襄阳公主便听柴令武侃大山,听到柴令武胼手胝足修建城墙时,看着他已经长了一层茧子的手掌,眼睛微微发红。
听到柴令武初次带人追杀吐谷浑军士,那种恐惧与难受,襄阳公主不禁感同身受。
听到退去吐谷浑围城,襄阳公主难免一阵轻松。
“外祖还好吧?”
柴令武终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。
不问,有不孝的感觉;
问吧,在玄武门之变的阴影下,总感觉不合适。
襄阳公主叹了口气:“庞眉斑发,纵情酒色。”
庞眉,是指黑白相间的眉毛。
想想一个帝王眼睁睁看着亲骨肉自相残杀却无能为力,大权旁落,不得不交出大权,退居大安宫中,心情不抑郁才怪。
除了纵情酒色,他还能做什么呢?
何以解忧,唯有杜康。
李渊没有其他的选择。
四个嫡子,只剩下这一个了,总不能全部干废吧?
再说,即便有心,军事上,李渊根本就不是李世民的对手。
最重要的一点,太上皇李渊已经六十七岁了,在这七十古稀的年代已经很老了,折腾不动了,躺平吧。
“柴令武,你怎么不在县衙里?”清脆的声音响起,酒肆外现出李明英稚气的脸庞。
李明英又跟着张阿难,带领皇家商队,再度出现在米川县。
“见过公主。”
李明英看到襄阳公主,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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