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行知说这句话时，脸上的表情很淡，仿佛只是在和一个陌生人讲话而已。
虽然他早就说过，他对陆行知这个人的人生有种格格不入的出戏感，他也无法对记忆中他应该对陆婉儿存在的感情产生共鸣，可我以为，即便如此他也不会这么直截了当地和陆婉儿摊牌的。
而且，听他的意思好像是陆婉儿对他也不是什么真情实感？
不知道怎么回事，我又想起了之前顾衍提起陆婉儿时对她的评价，他叫她戏精。
那时候，我以为这只是顾衍对陆婉儿的偏见，可是现在，为什么连陆知行也这么说呢？
我心里有些好奇，于是竖起耳朵，仔细听陆婉儿的回答。
“哥，你在说什么？我演什么了，又装什么了？你这分明是欲加之罪！”
陆婉儿说的义愤填膺，陆行知却依旧一脸的无动于衷。
“陆婉儿，你究竟为什么把我带回陆家，我又为什么会忽然被送到国外去，我不说，不代表我不知道。是不是欲加之罪，你自己心里清楚。”
“哥，是不是有人在你跟前乱嚼舌根了？我真的从来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，你相信我！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的，不然，当年我也不会出手救下你，还逼着我爸妈收养你！”
陆婉儿声嘶力竭地辩解着，像是生怕陆行知不信。
这一回，陆行知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，只不过他的笑容里并没有愉悦的成分，反而是满满的无可奈何。
“你救了我是事实，我也对你当年的救命之恩心存感激。可是婉儿，你真的有喜欢过我吗？我也是一个人，不是一个用来增强你的存在感的工具。这个世界上已经有那么多人喜欢你，宠爱你了，难道还不够吗？”
“当然不够！别人是别人，你是你！”陆婉儿像是被戳中了痛处，忽然大吼，“陆行知，你给我记着，你的命是我救的，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是我给的，你生是我的人，死也是我的鬼！这辈子，除了我，你休想和其他女人在一起！”
从陆婉儿的言辞之间，我听出了近乎病态的占有欲。
我忽然明白了，刚才陆行知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。
也许陆行知早就明白，陆婉儿之所以对他这么执着，不是因为有多么爱他，而是因为她不能忍受陆行知不爱她。
这头，陆行知还来不及回话，陆婉儿像是忽然意识到了什么，语调一转，整个又换了个画风。
“哥，我知道我做了很多错事，我不该说你只是个我捡回家的人型玩具，我也不该在爸妈面前诬陷你，说你偷偷溜进我的房间企图对我图谋不轨，让他们对你又打又骂，把你送到国外去……我错了，我真的知道错了，我会改的，你原谅我好不好？”
听到这里，我俨然已经有些懵了。
我本来以为，陆行知和陆婉儿的感情应该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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