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给震了回来。
薄老爷子没理睬他们俩,目光只在他们身上悠悠行走一圈后收了回来,随即他迈着不知何时开始略显蹒跚的步伐往楼上走,好不容易走到楼梯拐角处才沉了嗓音开口:“你们要是觉得我残忍,觉得我无情,那就那么认为吧!至少我知道,我这样做了以后,我下去了也对得起你们的爸妈!”
话语一落,薄训牧和薄训庭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。
支温雅他们尚且不知,而支温寒是无论怎么看都无辜的那一个,但当年,他们的母亲难道就不无辜了吗?
要怪,就怪支锡元吧……
薄老爷子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,薄训牧看眼旁边一个字也没说过的薄训牧狠狠蹙了眉:“训庭,你……”
薄训庭没说话,只抬眸看了他一眼,用眼神回应:有事吗?
薄训牧到了嗓子眼儿的话一瞬间全都被咽下,向来能言善辩的他,此刻竟然也不知该跟他说些什么……
“没事。”薄训牧默默叹口气,转身走向自己的房间,丝毫没注意身后的薄训庭狠狠深呼吸一口气……
支……
温雅……
他突然,好想好想那个女人。
……
另一边,正被关押着的支温雅缩在黑暗的角落里冻得浑身发抖。
江城的天气就像女孩子的脸,说变就变了,前几天还艳阳高照,这俩天就变得阴雨绵绵了……
“支温雅,吭一声。”‘哐’一声,铁门被外面的警察敲得震天响,屋子里的支温雅怕得应一声:“我在。”
“应大声点儿!”警察略微不耐烦的吼道,支温雅深呼吸口气,提高音量道:“我在!”
门外的警察嘟囔着话语离开:“要死不活的,要死也给我死远点,别在我的地盘儿出事,省得我帮你收尸!”
房间里的支温雅不自觉缩缩身子,将自己抱得更紧一些。
她能感觉到自己好像有些感冒了,不严重,但她害怕这样一直拖下去,她的感冒就会变得严重起来,毕竟……
支温雅愁容满面的伸手抚抚自己平坦的小腹,她的孩子可经不起病痛的折磨……
“支温雅?”
突的,铁门外又传来声音,比之前那个警察的声音明显要温柔很多,支温雅狐疑看了过去,没吭声。
“支温雅?”来人又唤了一声,支温雅接着微弱的月光看见了她身上的制服……
女警察?
或许是同性的原因,支温雅的戒备心一下放松了些。
“支温雅,你……”女警察又唤了一声,她往黑暗的房间里看,并不太能看清她。
“我是支温雅,请问你、你是找我吗?”她有些不相信,为什么现在还有人找她?
“你没事吧?”听见支温雅的声音,女警察明显松了一口气,那明显关心的态度让支温雅越发狐疑,缓缓起身走向了门边,女警察这也才将她看清楚,可看清楚的那一瞬却忍不住狠狠倒抽一口气,焦急问:“你怎么受伤了?他们对你动手了吗?你伤到哪里了?还记得是谁对你动手的吗?你……”
久久没感受过的关怀一下让支温雅愣了,喉咙微微收紧,颤抖着嗓音问:“请问,是、是谁让你来看我的?”
是谁……
那一瞬,支温雅竟然连那个男人的名字都不敢想,可即便如此,她竟然还是希望能听见他的名字。
“是……”女警察正要说话,旁边就有人叫她离开了,她不得已道:“我过俩天再来看你。”
“你……”支温雅追到门边想问问是谁让她来的,可却只来得及看她离开的背影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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