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。
这个有着起居室、卧房、书房与衣帽间的大套房连接着外面封闭式的花厅,就是她日常能活动的所有范围;书本定期会更换,新式的衣服与首饰按季度送来,照顾她的是一个年长的哑妇,她为她送餐、打扫,爱她如同爱自己的女儿。
如果可以,她能整天坐在一个地方都不动弹。
很多时候她都没有自己身为“人”这个认知,她觉得自己与那些摆设与那些花草都没有什么两样,只是作为一个人形的有生命的物件而摆放,她不说话,也不思考,肆意地挥霍着时间与生命,甚至是无比希冀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。
——她想要回家。
这是她生的所有执念,她想要回到那片旧时的土地之上,即使战乱不休,即使颠沛流离,即使担惊受怕,即使忍饥挨饿,她想要回去。
可她回不了家。
无法遂愿的哀伤便始终沉坠在她的灵魂上,拖扯着她的生命,蚕食着她的生机,叫她渐渐被蛀成一个空壳。
她甚至能看到她生命的尽头,浸泡在哀伤酿就的苦海之中。
千叶没想到“哀伤”会以这样一种形式呈现。
或者说,“南柯”小世界中的每种极端情绪所代表的人生,都不是她所能预料的。
这是“喜乐”“暴怒”与“哀伤”三个小世界带给她的经验,她可以就此猜测,其余的小世界也会带给她这样的“惊喜”,这样前所未有的体验。
……多少有些不适应。
“喜乐”世界从一开始就被压制得死死的,她的灵魂与内在被身体的本能控制,毫无挣扎的余地,这就不用说了;“暴怒”倒是在一开始就尝试去控制,虽说找到了正确的方式压抑它理解它,但由于很长一段时间内她的思想都驶入误区,精神跟身体的矛盾有些激烈,直到后来才与“暴怒”和解,让自己绷紧的精神得到安抚,所以其实没有得到特别的成长。
“哀伤”世界更离谱,这具身体简直孱弱得可怜,它好像固定死了要往某种定向的方向发展,所以任何干预都不起作用;简直是精神高维身体低维以至于完全带不动的节奏,而现在她的灵魂勉强灌注在这具身体中,也无法与之彻底融合,甚至因此而导致了意外情况。
极端的“哀伤”助长了魅惑的被动技能。
对人类特攻!
她的灵魂附带很多被动,包括对全种族的魅惑以及对人类的特攻,再加上「人之子」这样的bug级别技能——在基本的物理型小世界,哪怕是一点魔性都会导致可怕的结果——虽然这些特制的小世界会自觉排除轮回影响,但也做不到绝对排除,现在不就是意外情况了吗?
然后她的命运就陷入了一种奇怪的僵持。
这具身体本来的悲剧命运与世界对千叶的钟爱互相拉扯着,身体本身的美貌与气质融合了对人类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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