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杜荣生是约定过的。
“我的飞机要起飞了，你等我回来。圣诞那天，可以一起吃饭么？”
他咽了咽口水，没想到追女孩这么难。
“到时候再说吧，不过我应该会很空，但你又要约在哪里吃呢？”
“港城，那个时候我有假期。”
他不放心，很害怕离开这段时间，顾承昀那个不要脸的又做什么事情，将她重新夺走。
“你是特意要回来和我吃饭么？”闻若笙多嘴问了一句。
秦非墨的心提了起来，他的脑速飞快地转动，“不是，是我……从Y国转机到港城，然后回宁城。我……这边还有点事，刚好就那天了，所以这就是凑巧，我希望那天你的身体已经恢复好了，希望你能重生。”
重生……
变成不一样的闻若笙。
以后不要为了一个男人活。
要为自己活着。
“嗯。”
闻若笙没有其他可说的，她也想要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，从此往后不会记得那些伤痛的回忆，她该是过得更加好的。
“那我……先挂了，圣诞见。”
……
顾承昀走出医院，他有了些许进展，心情比之前好了许多，连带着气色也好了。
林深看得牙酸。
“她说的云园舞会？”
“是港城名媛的聚会，要求很苛刻。可能是因为她的家世，所以对她发出了邀请。比这更加隆重的是凡尔赛的橘园舞会，就是这个演化而来的，男宾反而是为陪衬，听说这一次很可能是假面舞会。”
林深对这些事情都比较清楚。
顾承昀提起的时候，他倒是头头是道。
“查一查，她真的不去么？”
“闻小姐不是说已经不决定去了么？难道她还会改变主意？”
“她只是说，不以杜家的名义过去。我记得她以前有收到过橘园舞会的邀请函，不出意外她得到一封邀请函太简单了。”她的老师可是诺亚·贝尔曼，师母凯瑟琳便和橘园舞会有关联。
难道港城的云园还能够越过橘园去么？
“难道她要以别的名义去么？”
“我怎么知道。”
他要是能那么简单猜出闻若笙的心思，现在就不会这么懊恼了。
“那您打算怎么办？要是她一直都不透露消息，您也不知道啊。”
顾承昀转头看他一眼，“港城的空气不好么？”
“没有啊，挺好的，怎么了？”
林深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么问。
“那你怎么变蠢了？我还以为空气质量不过关，有毒物质致障，你连这点都想不明白了么？”
林深感觉太难了。
他怎么突然好想辞职。
“我只是没有想到您居然会做这样浪费时间的事。”
林深也很为难，他真的太难了。
“这对我来说，不叫做浪费时间，走吧。”
他不是不在意许家了，最近许家没消息传过来，像是彻底沉寂了一般。而这样的沉寂，可能就是在酝酿一场暴风雨。他们越是能耐得住性子越好，他需要的是时间。
实验室的落成，开发人员的就位，以及短期的系统测试，都需要时间。
等扛过去了，自然有人来保护他和他所在意的人。
国家就是最好的靠山。
而他也不会死扛着，他又不是准备一辈子打光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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