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的。她也不至于对我动手。要真的是动手……”
那算是好的。
那股怨气发泄出来才好，一直积在心里，反而说明她真的不想和他过了。
“我还是陪着您去吧，傅先生走的时候有嘱咐过我。港城是个陌生的城市，您在这里做事都要小心，也许许家就是利用这样的空当想要做出对您不利的事情来。闻小姐有杜家护着，而您只有您自己。”
林深也不是个只会听从命令的机器人，他有自己的想法，也有自己的考量。
“走吧。”
顾承昀看他这么真心，也没要他离开了。
“那我待会儿在门外等您，绝对不打扰您和闻小姐的二人世界。”
他还是很识相的。
顾承昀嘴角扯了扯，没有回答。
他其实没那么乐观，什么二人世界，也许就是一场折磨呢。但他想到可以见到闻若笙，听到她说话看到她那张脸，就算被戳再多刀子，他都是乐意的。
他们两个人来了港城之后，对医院是最熟悉的，很快就到了病房门口。
叩叩。
“进来。”
顾承昀推开门进去，里面有两个保镖在，林深心想不会真的被他猜到了吧。闻小姐真的想要打顾总一顿出气么？他是该报警还是该阻止呢？或者是替他挨打？
这不行，那两个保镖长得人高马大的，揍一顿得多久都下不了地。
林深也没关门就站在门口，不敢出不敢进。
“你来了。”
闻若笙看着他，就像是看着个陌生人，明明是笑着的，可是却没有一点温暖。
顾承昀没见到那个雪人，只是在她不远处看到了那个垃圾桶，熟悉的盒子，里面是一滩水。
“你找我，我就来了。”
“我以前也找过你好多次，也没见你来啊。哦对了，那个时候是我追着你跑，你当然有资格不理会我。失忆是你的一场错误，你恢复记忆之后便忙着将这个错误纠正，连同我也一起被纠正了。”
她的语气很淡，看不出是生气还是感慨。
“你没有错。”
顾承昀不忍心看她这样，好像对什么都没有兴趣了，了无生趣，这才是最让他不安的。
“我有。”
闻若笙微微仰头看了他，笑得格外明媚，“我犯了大错，不该喜欢你的。”
不喜欢，就什么都没了。
也不会这么难过。
往后，她都不知道用什么去填补那道深深的伤痕。
“你别再做这样的事了，让我觉得你很傻，很蠢。把那个冷傲矜贵又不近人情的顾承昀留在我心里，不好么？”
顾承昀的双手握紧拳头，沙哑的声音说道，“不好。”
闻若笙笑出了声，“那好，那你喜欢我什么？是蠢还是天真，或者是单纯？你喜欢我什么，我就毁给你看。”
“若笙，你不用为了我改变自己，不值得。”
“我哪里是为了你，我是为了让我自己好过。一想到被你愚弄过的那个自己，我恨不得从来都没有遇到过你。你看我多可笑啊……”
闻若笙深吸了一口气，她才不会哭。
“我从来都没有不喜欢你，也从来都没有利用过你。我之前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……”
“我不想听。”
闻若笙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大小姐，人已经带过来了，现在要带进来么？”保镖轻声提醒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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