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挺神奇的人。平时只要一点点小事就能让他炸毛到极点,比如跟相柳抢电视遥控器。可真摊上大事的时候,他反倒能够轻描淡写地应对。大概……这就是自带bgm的大老板吧。
入戏的男男女女,浑然忘我。他们手腕上佩戴的姻缘锁,发出淡淡微光。那些光化作蜿蜒流淌的光束,就像一条条涓涓细流聚集到屋子的右上角。那里摆放着一座一丈高的石雕坐佛,浑身雪白,不着丝缕。胸口处是镂空的方格,方格里心脏样跳动的东西,受“细流”温养发出剧烈的收缩声。
扑通,扑通。信众当中无人抬头,充耳不闻。
“那里……”秦悦望着那个方向。
“什么?”
“大概就是邪神灵核所在。”只有毁掉那枚灵核,所有人才能得救。
作为罪魁祸首,迦陵频伽在高台上转着圈儿舞动道:“对,就这样。我的子民们。好好体验这份极乐。
她战栗般的抖动,翅膀从背后环绕住身体。脑袋深深埋入羽毛里,再昂起来:“对对,就是这样!我,感受到了信仰的力量!信徒们,好好拥抱你们的伴侣,永生与幸福就在前方!”
这样一鼓舞,身旁的人群扭动得更加卖力。声浪此起彼伏,秦悦满脸黑线道:“邪教的伴生物一般都存在性/犯罪或者性/控制……”
可惜他的强行挽尊,关某人并不买账:“这些还有你来教我?”
“……”卑微,弱小,不想说话。缓了几秒,将备受打击的心灵修补完好,秦悦用下巴示意道:“想要离开这里,我们必须慢慢移动到那里去。”
此时,情绪高涨的人群中,只有他们是站着的。双目失明的邪神若有所感地望了过来。
其实,像他这样因为信仰催生又堕邪的怪物,实在不是什么聪明的玩意儿。它只是隐隐约约感到台下有魂魄没有按照它说的去做,但场面太过混乱,它分不清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。
相对的,秦悦从未跟这类堕邪交过手,所以这一眼令他心头一紧。求生欲警铃大作。他本能地想消除他们跟周围人的“差异”,可这实在有些难以启齿。
做了老半天心理建设,当邪神第二次注视他们所处的方向时,秦悦终于忍不住说道:“那个,关先生……”
“干嘛?”关云横正在想这样诡异恶心的仪式还要持续多久,冷不防青年靠得老近,表情颇有壮士断腕的悲壮感,活像即将明珠暗投、奔赴敌营的战士。
砰咚,砰咚。他心头跳了两下。整个
人朝旁边移动一个身距,耳畔那些黏腻激烈的声音顿时变得大了许多。
秦悦鼓起勇气问:“您听说过礼节性接吻吗?”
“……”
关云横的视线落在他的前额很久,久到险些在他脑门上烧出个洞。
“你这里坏掉了?”男人指着太阳穴,沉声问。
“……并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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